显陵纪瑞文碑

芳心

显陵纪瑞文碑

摘自焦知云《荆门古碑》上册

辑录  刘芳

  碑通高3.2米。碑首高0.68米，宽1.8米，厚0.34米;碑身高1.66米，宽1.6米，厚0.34米;碑座高0.86米，宽1.8米，厚0.77 米。枣阳白玉石质。   《明世宗实录》 卷134载，嘉靖十一年( 1532年)正月丁已，“诏立显陵纯德山碑及陵宫门外左右碑亭二区，左以纪述瑞应，右树祭告碑文”。故知此碑刻于嘉靖十一年(1532年)《明世宗实录》卷96载，嘉靖七年十二月，礼部右侍郎严嵩以显陵工成，因有诸瑞之应，请修《纪瑞文》碑，由大学士李时所撰。该碑首刻二龙戏珠图案，中下部阴刻大篆书“大明恭睿渊仁宽穆纯圣献皇帝显陵纪瑞文碑”5行19字。碑身周边刻云纹图案，碑文阴刻楷书约为40行，但风化严重，字迹已漫漶不清。笔者1996年10月10日考察。碑立于显陂内明塘东侧。现据《兴都志》所载，予以全文录注。

[原文]

  大明恭睿渊仁宽穆纯圣献皇帝显陵纪瑞文碑

  大学士李时奉敕撰

  皇帝继统之三年，初上皇考尊号日“恭穆献皇帝”，陵曰“显陵”。又三年，以陵远在承天，其制仍旧，无以极尊崇，伸孝思，乃勃工部内监诸臣往加修饰，仪法品式悉如天寿山诸陵之制，不逾岁而厥功告成。维时礼部右侍郎臣严嵩实与执事以自庀事，以抵厥终，咸有瑞应，遂撮其大者以闻。若日:“臣仰窥天眷,阴翊默相，随应合者，不一而足。恭上册宝”，其辰，燠云酿雨。及改题之际，灵风飒然，洋洋乎若明灵之在上。奉安神床之前，愁霖彻宵。礼行而日出，祥曦散彩，臣工欢庆。工乏白石，监者询诸枣阳石塘山野老曰:‘乃者， 尝见鹳鹤千群，飞鸣旋绕， 石其在兹。’遂凿山通穴，果获异石，莹洁如雪，绝胜燕产。承天自夏迄秋不雨，汉江枯涸如带，石器艰于力致。九月之晦，霖雨其濛。比曙，洪水骤起，溢于汉涯，舟乃速达。四者，其大也。昔我太宗，砻碑孝陵，乃得美石，是以有《美石记》。建都北京，乃得神木，则有《神木碑》。今奇产灵贶，事适相类，请纪诸石，以垂示万世。皇帝曰:‘俞’乃以刻石之词命臣。时臣惟人君所尊而事者天，所亲而敬者地，所胃而子者人。惟道配乎天，则天不爱道;匹乎地，则地不爱宝;道被于人，则人不爱情。三者理之必然而不容易者。然道以为而凝，以蓄而笃， 以发而覃。 未有不凝，不蓄，不覃而能感乎天，格乎地，动乎人者!仰惟恭睿渊仁宽穆纯圣献皇帝孝因乎心，正经乎国，敬守夫宪，惠达于人，其道凝矣，笃矣，而覃有未遂也。皇帝应运而生，圣神文武既纵于质，仁孝诚明又裕于性。暨人正宸极,，勤敏以务学，敬一以清心，抚民以慈，御臣以礼，昭大礼而彝伦以正，修大政而纲纪以弘。拨乱反正，海宇奠安，旋乾转坤，宗社底定。功化之隆，史册以来所不多见。是以圣孝格天，群瑞毕著。徵诸天，则于风于日，天妙其道;徵诸地，则于石于水，地呈其宝。若夫群臣之尽瘁，庶民之子来，而人又未有不用其情者。皇上乃深怀谦抑，让而弗居曰‘ 此皇考功德所致也!’夫以献皇帝之功，隆而德盛，其储灵毓异，固有以兆乎其始。然非我皇上之神功圣德，继志崇光，则诸瑞之应，争呈毕献，孰召之终?故兹瑞也，于献皇帝不尽之休，既有以彰乎往;而于皇上无疆之祉，实兆于将来，是岂偶然之故哉?臣不倿，谨拜手稽首，而系以诗曰:

  圣祖受命，爽明万邦。四宗相传，德业焜煌。 宪帝握图，治馨道彰。二十三禩，熙恬乐康。于维献皇，宪帝之子。戴抱仁义，厌饫经史。小心翼翼，政理踶踶。承考之意，率祖之履。孝宗克友，俾国于兴。为弟相攸，莫如郢城。壤丰而闾，民约以从。襟带江汉，环抱襄荆。大哉献皇，克安厥止。我藩我屏，我烝我敉。液洽春融，咇茀散止。 圣昌贤德，今昔仪美。品庶徯戴，泰元叵虞。忽乘紫气，长游碧虚。景福迈种，大庆实余。乃生圣人，富有寰区。圣人为君，诚敬达孝。质文周诹,，探赜总要。濯濯正名，奕奕作庙。祀事孔明， 今古是耀。寝园在郢，圣心慕之。慕而弗见，靡日不思。集臣盈庭，是询是咨。神幽地静，云胡可移?乃命司空，督率群工。赴彼陵度，是经是营。靡隐弗泽，靡纤弗砻。质章黼藻，材变螭龙。玄宫矗矗，享殿实实。青锁金铺， 丹楹玉礩。蜒道夷砥，坚墉崒嵂。熠煸琳琅，心悸晴溢。宏规伟制，其曷以加。坤设其盛，乾造其奇。京岭驰东，石城阻西。巍巍纯德，钟寿与齐。帝念献皇，位不满德。帝鉴圣人，尊亲是悦。奚用时俭，曷力弗竭。隤祉于时，休徴烟晰。枣阳有石，其孰能知。命彼群鹤、集而示之。琢磨镂锲，凿凿皑皑。以庀仪器，以文阶墀。旱魃为虐，汉不容刀。帝命玄冥，润稿沃焦。大雨一夕，汉水滔滔。舟行如驶，届不崇朝。金册玉玺，报德崇功。帝念献皇，时若以风。妥灵宁神，彤床是登。继明离照，海宇澄清。格天感神，如执符券。六合化中，恭以南面。白鹄双仪，甘露三见。奇镇异瑞，旁午频荐。而今而后，天休益滋，天子万年，百世本支。世俪羲皇，历越周姬。上天之眷，献皇之遗。